说着话,江幸玖的视线落在她肚子上,她的身孕已经五个多月,裙裳宽敞,但仰靠在摇椅上,肚子的弧度就十分明显了。

“你这身子重了,行止间多加小心,别大大咧咧的不当一回事。”

箫莲箬喷笑,“我明白的很,你比我小,倒还来叮嘱我。”

笑了一句,她歪头看江幸玖,轻声叹息道,“说也是的,四郎走的时候,他还不会动呢,而今每日都要动上几回。这陇南的战事也没个风声,不知究竟怎么样了,他出生的时候,四郎能不能赶回来。”

江幸玖知她定是心里挂念邢四郎的,奈何箫平笙递回来的消息,都是报平安的,对战事只字未提。

没说打的怎么样,也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只能安慰箫莲箬,“你这离生还得许久呢,怎么也是能赶回来的,没消息便是好消息,安心养胎,别乱操心了。”

箫莲箬笑叹一声,“我就是发发牢骚,大肚婆嘛,总是多愁善感喜怒不定的,心里明白,他们定然都好好的呢。”

江幸玖月眸溢笑,没再与她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起箫夫人。

“这都要入五月了,母亲去定安寺已经一个多月,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

箫莲箬一脸不放在心上,摆了摆手,“不用管她,她在那儿住惯了的,再住两个月也不烦。”

“你说的轻巧。”江幸玖哭笑不得,“等你走了,我得去定安寺看看,住了这样久,定然是缺了许多东西需要置办的。”

箫莲箬好笑的打趣她,“哟哟,你才是亲生的,真是个大孝媳。”

江幸玖没理她,回头吩咐明春,安排人去准备些行装和常用的物品,备好了,准备明日就送去定安寺。

傍晚,两人溜达到箫老夫人的院子,陪着老太太用了膳,说了会儿话,又哄了她吃药睡下。

再将箫莲箬送回院子,江幸玖这才回了劲松院。

浴桶中浸了四月新开的海棠,花瓣被热水升腾的雾气蒸熏,芳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