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人拍桌而起,吹胡子瞪眼,“你放眼看看这帝都城,也就是江太傅那千年老狐狸,一手提拔的儿孙一个比一个登的高,别人谁有这个能耐?
哪个府上不是竭力而为,顶多也就是捧出一个顶门楣的。我为了让大郎仕途顺遂,耗费多少心力?一个不慎,他说入狱就入狱,说贬官就贬官了!”
“我拉把大郎一个,都费力!哪有功夫管四郎!没有箫平笙,四郎这辈子也起不了势,再大的能耐,后半辈子都得依仗他大哥拉扯!”
他说着气的喘粗气,抬手一指邢修济夫妇。
“还有你们俩!四郎娶了好媳妇,箫平笙提拔他,那是看在他嫡姐的面子上!四郎未来过得好,你们也眼红不着!他好了,才有能力拉扯你们!不比他一辈子不出头,在后头拖你们后腿要强?”
“我巴不得他出息,巴不得他能一肩担门楣,才能跟你们两口子携力光耀我邢家!”
邢修济蹙眉垂眼,“父亲说的是。”
邢大奶奶扁了扁嘴,心有不甘委屈嘀咕。
“公爹说的是有道理,我们都懂,可四房要分出去了,到底没有在一起住着近不是?再说,那箫平笙如今不得势了,怕是日后也提拔不了四郎了……”
“说的什么混账话!”
邢大人厉声呵斥,吓得邢大奶奶一个激灵,话算咽回去了。
邢大人虎目圆瞪,一字一句咬着。
“分出去了,他也是老子嫡亲的儿子!你们要敢兄弟阋墙,看老子打断你们狗腿!”
邢大奶奶白着脸,缩着脖子往自家郎君身边躲了躲。
邢修济面皮抽了抽,连声道,“不能够,父亲,我定是和四郎走的最近的,嫡亲的兄弟,哪能生分了。”
邢大人这才脸色缓和,冷哼了一声,眯着眼默了默,半晌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