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徐氏那骇人的大肚子,江幸玖不自觉扶了扶腰,感慨叹息。
“也就是大嫂,真能忍下,还挺到最后,换了我,可是没这韧性。”
江夫人闻言只觉好笑,叮嘱杜嬷嬷将东西拿好,起身往外走。
“不过是事没瘫在你身上罢了,女人啊,为母则刚,为了孩子,什么都能忍得。”
说完,她又看向挽住她臂弯的江幸玖,抿嘴笑。
“也怪我,打小给你养的太娇气,你也别想那双生子了,把肚子里这一个安安稳稳生下来,就阿弥陀佛了。”
江夫人笑完还摇了摇头,脑子里像是已经预料到,江幸玖临盆时,哭天抹泪的模样了。
江幸玖鼓着腮没吭声,母女俩相携去了江昀律的院子。
越是近了临盆之时,徐氏身边越是离不开人。
因着啟帝年幼,而今又是国孝之年,北关还起了战事,这一年无论是皇城里还是世家官邸,都无心举办宴席。
这份沉静的氛围里,长公主抓啟帝的课业抓的十分紧,江昀律这位帝师的任务便格外重,自是没空每日陪着妻子。
江幸玖便每日都要陪着江夫人去看望她,有时一呆便是大半日,唯恐她突然发作,府里人都要着慌。
这日傍晚,江昀律回府,进屋瞧见母亲和妹妹都在,一脸的习以为常。
他净了手更衣过,从耳房回来,先温声关怀了一番妻子,继而在一旁落座。
江夫人日常询问他,“今日也没有北关的战报吗?”
江昀律捧着茶盏摇了摇头,杯沿捧到唇边顿了顿,掀眼看向江夫人。
“倒是芳华长公主,今日考问圣上课业,顺口与儿子提了一嘴,听话里话外,是想替三郎保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