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昨晚找我谈话,怕是最晚明日,我就得动身去陇南了,也算是在临走之前,替你办成了事,我也不惦记了。”
江幸玖月眸闪烁,心下动容,跟着站起身,轻声叮嘱他。
“三哥此去,一切小心哪,只怕是大楚也要趁机插一脚,同时对敌两国,战事也十分严峻。”
江昀杰单手扶在腰侧,肆意一笑摆了摆手,姿态洒脱惬意,一脸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唉……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自打上次在陇南受过磋磨,三哥我在求生这方面的意识和能耐,那是突飞猛进啊。别看因着之前替先帝办事,齐国公跟我结下些私怨,但现在这中间,不是插着箫老三和乔怀藏呢吗?他不敢对我怎么着。”
“况且,外祸当前,这点轻重若是掂量不清,齐国公就算东山再起,也迟早有倒下的一天。”
江幸玖抿唇,也是,就算是看在祖父如今的地位和权势上,齐国公也不会轻易算计她三哥。
更何况,乔怀藏还在他们手里呢。
江昀杰是当日下午接到的圣旨,翌日一早便离开了帝都,听说,珣王还特地上演了一出十八里相送的挥泪场面。
江幸玖又好笑又无语,只觉得珣王此人,除却荒唐可笑,心比天高。其实,也挺可怜又可爱的。
江昀杰离开帝都的第三日,前往江南的江昀翰回府了。
江幸玖特地回娘家,吃了他的接风宴。
他和姚婉娴的婚日,定在了明年的初秋,刚好是国孝后的第一个月。
这晚,江幸玖留在江府过夜,四海院里,江夫人将替她选好的乳母和大丫鬟喊来给她看。
江夫人指了指为首的妇人,她生的白净,体态圆润,瞧着规规矩矩的。
“眉姑是杜嬷嬷的亲侄媳,早先我是打算让她给跃哥儿和诚哥儿做乳母的,谁知那会儿正赶上她小儿子得了风寒,我便另选了一个。”
跃哥儿和诚哥儿是徐氏生下的双生子。
江幸玖打量着眉姑,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