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得箸子都掉到了地上,好险没咬着自个儿舌头。
“什么?为何?究竟怎么一回事?”
箫平笙倒是气定神闲,一副说闲话事不关己的姿态,从明春手里接过干净的银箸,搁在她碗碟上。
“说是那日推脱不过,被珣王和几个同僚扯出吃花酒,大约是一时不察着了道,他反应过来,连忙寻了个借口脱身。”
“那酒楼在白虎大街上,回府的路上经过春晖堂,他便跑去了医馆求救,偏巧那天小孔坐堂,见他那头晕目眩躁动失控的神情,属实吓得不轻,连忙遣送了医馆里的病人,让药童扶了他去后院。”
“再然后呢,他翌日早上才离开的,说是迷迷糊糊跟做了场梦似的,起先没当一回事儿,沐浴时瞧见自己肩头有齿痕,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不是做梦呢。”
“又跑去春晖堂,没找到小孔,扯了药童和别的坐堂大夫问,那晚跟在他一块儿的是谁,结果大家吭吭哧哧的,谁也没说上来。”
“这不,他憋了半个多月,实在郁闷,只能来问我。”
江幸玖只觉得跟听戏似的,心惊肉跳的,听到这儿,她微微张着嘴,试探的问箫平笙。
“然后,你跟他说了?”
箫平笙垂着眼,面无波澜「嗯」了一声,手上还搅着碗里的银耳羹。
“不说能怎么着呢?老孔跟了我多年,他就这么一个女儿,难不成白吃这么大的亏?”
江幸玖捏着帕子,下意识回道,“那自然不能!”
说完,她又愣了愣,“可我三哥,起先不知道小孔大夫,是女儿身,他……他乍一听,怕是都觉得晴天霹雳了吧?”
箫平笙唇角轻牵,将温度适中的银耳羹搁在她面前,示意她快吃,嘴上慢条斯理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