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他都该替自己的徒弟说两句话。

于是,苏刃玦质问他:“此事当真?”

聂连玉顿时肃着脸,点头道。

“过去的事,我又何必与他说太多?我只说我与芳华是旧识,我心仪她,仅此而已。他视我为父,视王爷为挚友,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一番好心,王爷实在不必因为我,与他生分。”

苏刃玦唇瓣紧抿,语气莫测。

“你们俩可真是师徒情深,一个替自己师父打算,拿本王当猴耍,一个替徒弟着想,百般维护他,都拿本王当泥捏的是不是?”

聂连玉见他像是真的恼火了,一时咂了咂嘴。

他盯着苏刃玦,突然就笑了。

苏刃玦被他笑的一懵,继而横眉怒目站起身来,拂袖质问。

“你笑什么?!”

“没什么,想到好笑的事。”

聂连玉压了压唇角,忍下笑意,见苏刃玦眉心紧蹙盯着他看,像是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势。

聂连玉不由清了清嗓子,笑意慈爱的看着苏刃玦,感叹了一句。

“方才我来时,瞧见王爷第一眼,直觉白衣胜雪温润如玉,气定神闲尔雅矜贵的模样,像极了多年前的苏幕之。”

“可眼下,对着王爷恼怒失态冷面寒霜的模样,我发觉,你实则骨子里并不像他。”

“实不相瞒,这话可能有些冒犯了,路过,你不像那个伪君子,我的确挺愉悦的。”

“我替芳华高兴。”

至少,不用终日面对着一个,亡夫的影子。

苏刃玦寒怒的眸光微微一怔,继而冷笑一声,唇边的笑意浮现几分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