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王刻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跳着脚骂街。
“夭寿啦!这些天杀的怪物,开虫洞开到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还挺能躲的吼?嘶哈嘶哈——”
“什么鬼天气啊!下的哪门子雪,才十一月份而已啊啊啊!嘶哈嘶哈——”
“抗议!要加薪,要休假,要——”
剩下的话让巴山雨给捂进一顶羊毛帽子里。
巴山雨把一顶崭新的帽子直接怼到王刻脸上,他就像是得了宝贝似的,忙不迭地往脑袋上套。
可能是手套太厚的缘故,那顶锥形羊毛帽被他折腾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哪边是前哪边是后。
巴山雨无奈,脱下自己的手套,帮他把帽子戴好,然后又把他羽绒服的帽子扣在上面,王刻的脸立刻就被埋在了毛绒绒的帽领里,只剩下一条宽大的护目镜。
“哈哈,王队,怎么跟头狗熊似的,还走得动路吗?”
曾笑带着几名一队的人从旁边快速经过,发出肆无忌惮的嘲笑,他们脚下踩着电动滑雪板,衣着轻便。
王刻气得不行:“别嚣张,组长已经跟总部申请热源服了,也不知道你这后勤组组长是怎么干的,这么重要的事都想不到,还要组长亲自操心!”
“哪个会有你辣么怕冷哦——”曾笑学着王刻的家乡口音,在拉开一段距离之后,又不知道从哪变出一个大雪球朝他丢过去,“啪”的一下,正中面门。
“哈哈哈哈——”
这回,连王刻身边的几个人都忍不住要笑喷了。
看着曾笑带领自己手下的几名得力干将消失在茫茫雪海中,王刻有种自己养大的崽子被人抢走的感觉,他用力抹掉脸上的雪,恨得牙根痒痒,无奈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