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舒鼻翼微微一抽,这个男人真是……两人心知肚明,他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竟然还给她戴这么一只破镯子。
突然间,衣袖动了动,袖子瞬间轻了许多。
原来是小家伙溜了。
季明舒不觉莞尔一笑,同时对镯子也没那么上心了,她淡笑地移开视线,心中琢磨着,难不成凌北辰真是单纯来参加宴会的?
苏庄主安排了歌舞,此时人们正欣赏着歌舞,不知何时,太子已经不见人影了,就连仲叔和徐霁也都不见了,这让人们放松不少,一时间,场面好不热闹。
季明舒端着酒杯靠近凌北辰,那么近的距离,几乎要贴在凌北辰的身上了,她眨眨眼睛道,“夫君既然送了镯子给妾身,看来夫君并不是不想和妾身说话呀,是不是?夫君?”
凌北辰这一次倒没有避开,他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眼,凤眸缓缓移到她手腕上的镯子上,“戴好它,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淡漠疏离的凤眸带着两分不悦。
果然是因为刚刚的事情。
季明舒看了看镯子,想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黛眉微蹙,似有些烦恼,“夫君应知道,这镯子代表的是永不变心的爱,你准备好对妾身负责一辈子了么?”
见他神色微微一变,她继续道,“若是有一天夫君要休了妾身,到时候您还得取心头血来取下这镯子,不是太麻烦了么?”
凌北辰凤眸深深如许,“休了你和取下镯子,这是两码事。”
季明舒,“……”
她第一次发现,凌北辰竟然有这么不讲道理的时候。
按照他的话来说,如果真有他休她的一天。那时候,她也得戴着这个倒霉手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