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已经血淋淋,仅剩一口气。

可是,还是毫无反应。

她很不爽……

“望舒,你这个贱人!为什么总跟我作对?”一鞭接一鞭地挥在那人身上,她喊道,“为什么总跟我作对!”

最后,她折磨人的方式,还是变成了最原始的鞭子。

大约半个时辰就会抽断一根鞭子。

每日抽断一根鞭子。

日复一日……

……

一个人分为身体和神识两部分。

身体和神识可以完全分离吗?

可以的……

她便是如此。

几个月来,她并不知身体如坠地狱,她的神识面临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黑暗中,她曾听到有人跟她道歉,“对不起,我并非有意欺骗你……”

可这个声音刚响起,她便头痛欲裂,浑身仿佛被人拉扯着,要把她撕裂成两半。

她不想听到这个声音,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她还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舒儿」。

这个声音就如同冬日的太阳照在冰山上,听着很舒服。但同时,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就如同融化后的雪水,快要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