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还在琢磨那几句诗的意思呢,猝不及防听到这不吉利的话,拍了一下冷延的脑袋,不悦道,“胡说什么呢?”

当初第一才女比试,冷延就在现场,他记得这诗是季明舒出给殿下的谜语。

他虽然不知道这诗的含义是什么,但忘不了季明舒当时轻薄的模样。

而今殿下在这种场合以一种郑重的口吻吟出这首诗,怎么看怎么都是……表白啊!

冷延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回明远,“我和常平打了赌,若是殿下和夫、季——”他顿了一下,实在不知该叫季明舒什么,只能称呼「她」,“若是殿下和她当真做了夫妻,我这把随身佩剑就要输给常平了,如今看来我是输了,先生就当我在为佩剑伤心吧。”

当凌北辰应付完酒局,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他当真喝了一些酒,虽然不多,但他平素少饮酒,这么一点儿脸上已浮现薄红了。

走到房门口时,他看到门上的「囍」字,怔了片刻。

房间里,她已褪去凤冠霞帔,换回了原本的素衣,三千青丝慵懒地散在肩头,她正在窗边玩弄着问心笛。

季明舒听到他进来,却没有立刻回头,直到感觉他走近了,她才转身控诉,“殿下真会捉弄人,竟把当初我戏弄你的打油诗,再拿来打趣我。”

凌北辰上前一步,凤眸锁紧了她,平素的清寒褪去了七分,目光柔的仿佛能掐出水来,“你当我在捉弄你?”

酒气夹杂着沉水香的复合气息将她包裹,她一时竟感觉处于他的目光下,无处逃匿,她错开一步,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捉弄不捉弄都不打紧,我有事情对殿下说。”

凌北辰转头看她。

季明舒朝门口喊道,“进来……”

饶是凌北辰素来云淡风轻,此刻脸上也带着明显的惊讶,因为进来的是紫涵公主——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