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忽略了晋王卑微的请求,他怒不可遏,“这些年朕对你不够好吗?让你享亲王之尊,无论你做出什么荒唐事,朕都替你抹平,你几个儿子女儿,朕视作亲生,可你为朕做什么了?没有!就调教出一个凌北辰,让朕的皇位坐地不安稳!你说你对得起朕吗?”

晋王最终还是在皇帝的暴怒之中无力地垂下了手。

皇帝怔住了,人已经死了……

晋王没等到他的回答就死了,而他也永远听不到晋王的答案了。

人命真是脆弱地很,不过是片刻,两人便是阴阳之隔,他悲伤地说道,“阿越,不要怪朕,朕坐在这个位置上,朕没有办法……”

皇帝悲伤地不能自已,就像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无法喘息,这种感觉让他无处逃匿,他在惊吓中醒来。

原来又是做梦啊!

皇帝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他转头,想看看外头天色,不料一转头便看到了太子。

太子静静地站在殿中,看样子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但他的表情透露出,他听到了很多不该听到的东西。

皇帝十分不悦,好像自己的隐秘地带被人窥探了,他用充满怒意的声音质问,“太子何时来的?怎么不让人通传?”

太子看着他,缓缓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儿臣叩见父皇。”

这个礼,端端正正,太子的声音,充满了崇敬。恍惚间,皇帝想起了太子刚刚学跪拜礼时候的情景,那时在礼仪官的教导下,太子便是这样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皇帝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