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渊瞥了瞥那个金簪,眼底一片沉寂,但他很快移开了视线,抬起的手似乎马上要落下,季明舒反应比他还快,立刻用了一分力,“你以为我不敢吗?”
金簪刺破肌肤,鲜血顺着脖颈滑落。
鲜艳、刺目。
谢无渊的手一顿,目光幽幽地看了看握金簪的手,心里已经满目疮痍的人又怎会怕多一道伤呢,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继续挥下他的手。
人和人之间,往往就是看谁比谁更豁得出去。
更戳的出去的人,才能赢到最后。
季明舒没有心软,她不想杀谢无渊,但是若非要让她在谢无渊和凌北辰的性命之间做选择,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凌北辰的性命。
但是,就在她即将用力之际,一枚暗器飞来,打掉了她的金簪。
季明舒金簪脱手,诧异地看着凌北辰,只见他满目担忧地对她摇了摇头。
她岂会不懂他的想法,他在担心她,不希望她以身犯险,因为她那一簪子下去,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谢无渊死,要么谢无渊内力震开她,她和孩子魂归九天。
谢无渊并没有因为凌北辰的行为产生任何感激的情绪,他面无表情,正要下令,却听一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城中暴乱,有刁民闯府衙!”
自古,民众暴乱是皇帝非常忌讳的事件,若是发生这种事,通常这个国家离灭亡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