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只应声未多语,再行礼恭送他离去,随后王府管事高载海带她去了听荷院。
院子不大,一屋一池一亭,墙角叠放假山,植几株绿竹,以白墙为背景,自成一幅小画,池中荷花开得正盛,几尾红鲤摇动水面。
“姑娘暂且住在这里,院子一直有人定期打扫,如若姑娘嫌弃老奴派人再打扫一遍——”
“不用了,已经很干净了。”
“好,那老奴先让人将被褥等常用物品安置过来。”
林照谢过,“辛苦你。”
屋子是个三开间,三台阶而上进入明间,两把太师椅,墙上设一方形井字纹的漏窗,窗棂仿佛将屋后的竹叶和假山框起,左右各一间次间,一间可作书房,另一间作寝卧。
林照指尖从太师椅上划过,透过漏窗看屋后不曾预料的一方天地。
她不在乎什么名誉风评,反正这么多年她也没有什么名誉,这种虚而空的东西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钱。
但她不能忍受他们口中的王爷,不,是男人,永远是对的。
似乎一旦有了女人勾引男人的名头,那么男人就是有理的,享受欢爱就是正常正确的,玩弄抛弃女人也是正常正确的。男人找女人就像天经地义的事,女人找男人就是错的。
林照冷笑,别人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她偏不能接受。
要怪只怪王爷运气不好,和她这个疯子捆绑在一起。
虽则让林照住进了王府,仲熙仍然派人去压了风头,此外,林照又和他说可以去话本摊子看看。
他虽不解,却也让人照办,直到仲熙向梁泽要话本子时,见他一脸难言色,仲熙才觉出什么不对来。
在仲熙眼神威压下,梁泽低头不敢再对上视线,默默将搜集的其中一本《香车》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