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历历在目。
莫不是因为她不睬他,故而怨怼她?
林照揪着眉毛,缓缓展开来看。
“甚歉,乞恕。”
前二字占幅极大,后二字恐是后来想到再加,写在仅余空白的小地儿。
林照将四字翻来看去,直接给看笑。
原是给她道歉来了。
然,她能是那么容易就原谅的,最起码也要亲口说出吧,写个字算什么。
林照又看一眼,将白纸沿着折痕恢复原样,且把游记重新盖上,就如从未看见,从未打开一样。
仲熙一晚上想着听荷院那边是否有动静,谁知犹如上次黑虫,石子扔进无底洞,是半点回应没有。
他命梁泽去探消息,打着监工的名义。
听荷院在建旁侧小屋,一直是高载海跟进。
等了半炷香工夫,梁泽脸色不青不黄地回来,吞吞吐吐道:“她出去了。”
仲熙有一瞬晃神,回过味险些气笑。
这女人是有多爱出去?三天两头的不见踪影。
“告诉高载海,以后出门给她钱要先和本王说明情况。”
梁泽颔首,不敢多说。
心里念着王爷和林照这次吵架时间是不是有些长了。
而此时的林照暗道倒霉。
她本是来看行情,谁曾想遇到了宋玉度。
白日去看,宋玉度身形即便称不得健硕,也不能说是柔弱。
阴郁确是笼罩周身,危险的,死气的,像是没有什么活着的支撑。
他会笑,微扯着唇角,笑也是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