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平城?”
“嗯。”
衣扣一粒粒扭开。
石秋仰着颈,偏着脑袋,胸脯起伏。
“今晚不急着离开了?”
黑夜中,除去模糊的视觉,其它感官被一一放大,石秋听到他窸窸窣窣的动作,下一刻温热的唇落在耳垂,轻轻吮咬着。
她听到他又“嗯”了声。
自然而然的,一点点一寸寸相触,眼睛,鼻梁,脸颊,直至唇角,又完完全全被覆盖。
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动作,可以明显察知对方的变化。
里衣早已散乱,唇舌交缠,他一手抚在她的香腮边,拱起背,另一只手解衣,石秋早已软作一团,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放到他的胸前,手指碰到纽扣,她便颤着手帮他松扣。
费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全部解开,使她的手腕觉出酸意,虚虚搭在他的肩颈。
他已是衣衫尽去,而她却仍在身上散散遮着。
他的唇终是放过她,石秋有一刹那觉得嘴唇和舌皆不是自己的了。她的呼吸逐渐失了频率,与他渐重的鼻息同在魆黑的夜中融合。
石秋睡觉时不爱穿小衣,他再清楚不过。
拂去衣摆只一探,尽可握的。
他以往不甚玩花样,今日不知为何总在折磨她,里衣半褪不褪,用牙给她解开了衣扣。石秋伸臂要去衣,他却抓着她的细膊硬要她环在他的脖颈。
敞着怀当真惹人羞,石秋就捏着拳头打他肩背。
硬邦邦的,反倒将她打疼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