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顿,她给自己倒杯酒,不甚在意:“宋玉度拿走了。”
“为什么不拿回来?”
“拿回来我也不会再用——”
“那便扔了销毁。”他抢话,给出方案。
林照皱眉,“我不会因为他拿我簪子而如何,何况自我扔给他那刻就已不是我的簪子,我去见他只是好奇,想得个确定。今日得到了答案,往后那簪子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
言罢是几息寂静。
他又冲动失控了,仲熙颓丧垂头,捏着眉心。
林照见此,想到他方落脚又赶去找她,怕她出事,心里不能说没有感触,她伸手臂探过去,握住他搁在石桌边沿的手。
“王爷,不管怎么说今夜多谢你。”
仲熙反握,抬眼瞧她:“抱歉。”
林照笑笑,又听他道:“是我的错,关押宋玉度本应单独,谁知竟出了差错,让你与其碰上。”
的确是这样,宋玉度是什么人物,如果真的事关重大,哪里能和普通押犯关在一起,能与人接触的机会越多,不可预知的风险越大。
然而,“他,为什么会受刑?”林照试探着,问出几日来的疑惑。
仲熙饮尽后,复倒杯酒,“宋玉度和我立场不同,彼此心知肚明并未挑破而已,他来平城究竟何意他知我知,为求得平城的自由活动权,免于王府的明面牵制,他甘愿受刑来换。”
宋玉度向他提出交易时,仲熙便知他够狠。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林照默了半晌,转而接过他手中的酒壶斟酒。
“你,以后最好不要单独和他见面,此人疯癫,行事难以捉摸。”
听得此话,林照又想起他闯门而入时的表情,不知怎的回忆起当时谈话,莫不是仲熙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