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讶,拿眼睃他,鄙夷回句:“言不由衷。”
直直臊得仲熙热气蒸腾,他掩饰性慌张踱步,背过身去。
想是要走姿态,林照想起石秋一事,正待开口,被人截断。
“快些收拾齐整,一会儿石秋要来。”
林照大惊,“石秋?”
“是,越过一盏茶后,直接去前堂。”
着实巧合了,林照不由说起昨夜事:“我适才就要和你说要不后天将石秋约来,不曾想你竟早已安排好,什么时候去说的,怎的没有和我知会一声?”
仲熙眼神闪烁,动了动嘴唇,“等你想起关心此事还不知何时,且前几日你理也不理我,如何和你说道?”
林照语噎。
前句是说她本就抱着半个局外人的身份,稍稍深一些的都不愿去了解,就想着少接触些秘密,以后好脱身重新来过。后句不知是不是林照错觉,竟察出几丝埋怨和委屈。
她一时难以言语,只好亲自止住话题,“我知道了,待会儿就去前堂。”
仲熙仍旧没有折身,听得这话又默等了几息,而后抬脚离开。
约过半晌,林照去望前堂,可巧碰上从大门处走来的石秋。
紫蓝色的衫裙,头戴华胜,面上却显疲累,目视前方,裙裾摆动,只顾着赶路。
林照叫住她:“秋秋。”
石秋最近心绪繁杂,路走得心不在焉,猛然听到声音,导致竟有一瞬怔愣,她侧目望去,一身水葱色,正是林照。
她唇边扯起笑:“阿照。”
“近日可是休息不好,缘何沧桑些许?”
二人并肩,石秋极缓极缓地摇头,最终说句:“天燥烦心而已。”
孰知真假,然她已如此说,林照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