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奕在威胁她。
她咬着发紫的唇,“我可是你父亲扶正的继室,便是你的母亲,你当如何?”
崔奕闻言忽的发出一声轻笑,垂了垂眸,浑不在意道,“我不会如何,但是,最好别叫我抓到你的把柄。”
老太太浑身一僵,似想起什么,嘴唇乌青发抖,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崔奕已没了耐心,抬了抬手,“来人,送老太太回正德院休息,从外院拨几个婆子去伺候她老人家。”
“遵命!”
老太太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崔奕吩咐完,转身出去,德全则一挥手,那些正德院的婆子手忙脚乱扶着老太太逃也似的离开了。
以前崔奕不想管后院这档子破事,现在不一样了,有了程娇儿,他就有了底线。
府内的人都当他不敢违拗老太太,这一次他就叫所有人清楚,这崔家是谁在当家!
想起程娇儿,崔奕眼底又染了几分怒火。
她刚刚居然主动去喝那避子汤?
不能想,一想那股怒火就从脚底窜到了眉心。
崔奕入了书房内室,洗漱一番,换了一身湛蓝色的直裰,便朝后院西厢房走来。
程娇儿迷迷糊糊被人带下去沐浴,换了一身新衣裳,被搀扶着坐在了西厢房的床榻上。
屋子里灯线柔和,而她面如焦土。
絮儿在一旁哽咽着给她铺床,
“姑娘,您傻呀,你怎么自个儿就去喝了呢,要是侯爷再慢一点,可怎身是好?老太太的话,您别放在心上,切莫伤了与侯爷之间的情分。”
程娇儿目光闪动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睫垂下,并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