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武都卫与巡防营的人,如潮水般涌了进去。
徐淮气得跟头发爆的狮子似的,提着刀要朝崔奕砍来,是他左右的几位文臣拼命抱住了他。
“大都督,息怒,息怒!”
“慈恩挟持皇太后逃入此间,您若是真的杀进去,罪同谋反,崔相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您切莫冲动!”
“就是,大都督,崔奕就是故意激怒您,好给您治罪,如今南军都督府已经不是过去的都督府了,并非铁桶一块,咱们没有胜算!”
事实上,就算打得过,也是谋逆之举,这些大臣乐意跟着徐淮对抗崔奕,却不乐意当谋逆之臣。
党争失败,不过是官职不保,一旦涉嫌谋逆,那是满门抄斩!
徐淮牙呲目裂瞪着崔奕,恨不得吞了那闲庭信步的伟岸男人,他犹自不甘心。
直到他的长子骑马飞奔而来,
“父亲息怒,羽林卫以搜查逆党为由,带兵布局在我们府邸周围,父亲,咱们回去吧,五弟算计崔奕是他咎由自取,父亲!”
他的长子跪下来抱住了徐淮的脚踝。
徐淮将自己的唇咬破,目红耳赤盯着崔奕,神情扭曲,一字一句道,
“崔奕,你好样的,等着瞧,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崔奕不咸不淡回了一句,“好说,只是大都督还是约束下自己的儿子孙子们,莫要触我逆鳞,否则徐然和徐舟便是下场!”
“大都督要是不会□□儿孙,就交给本相来□□!”
徐淮气得一口血喷涌而出,整个人栽下了马背。
“大都督!”
徐淮自打徐然死后,连同旧伤复发,身子每况愈下。
今日被崔奕一激,更是怒火攻心,引发背部旧伤,一瞬间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