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面色有些白,倒是看不出旁的。
崔奕心里的躁意消散,陪着她躺了下来。
次日午后,程娇儿才醒来,缓缓张开眼,入目的是头顶红色的鸳鸯帐帘。
她恍惚在想,自己在哪里?
嘴唇有些干涸,她动了动,絮儿发现了,连忙过来搀扶着她,
“夫人,你醒啦。”满是惊喜。
程娇儿才坐起来,便觉得身下有一股热流躺下来,面色微微有些尴尬。
生了孩子都会流几天恶露。
絮儿把张老太医交待煮好的一碗红糖姜枣水端来,
“夫人,您快些喝掉。”
程娇儿喝完一大碗姜糖水,虚汗汩汩冒了出来,身下更是滚滚落下来许多恶露,絮儿招呼人进来给她擦拭一番,程娇儿才舒舒服服躺了下来。
“快些把女儿抱过来我瞧一瞧。”
絮儿闻言愣住,掀帘进来的郝嬷嬷也是面色一僵。
郝嬷嬷昨日惊吓过度当场晕了过去,昨夜叫太医瞧了,今个儿将伤处上了药便赶紧着过来伺候。
现在清晖园少不了她。
絮儿瞅了一眼满脸期待的程娇儿,朝郝嬷嬷投去求救的目光。
郝嬷嬷失笑上前,帮着程娇儿将被子掖了掖,柔声提醒,
“夫人,您生的是一位小少爷。”
程娇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什么?”
“怎么可能呢?不是姑娘吗?张老太医把脉还能错的呀?当时好些稳婆瞧了我的肚子也说是姑娘呀,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事,你们故意糊弄我?”
她恍惚记得昨夜太医问崔奕,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崔奕说是保大人。
她担心孩子已经没了,眼眶顿时酸痛,差点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