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顿时一片死寂,谁也不敢看上方那年轻皇帝的脸色。
杨宁却是冷笑一声,
“徐大都督,奸臣这两个字说你最合适吧?我看想造反的人是你,崔相又没去平阳,平阳一直是你的地盘,是不是你的人反了,栽赃到崔相身上?”
徐淮哈哈大笑,心想杨宁居然都猜对了,这就是他安排好的,不过他面上却神色凌厉道,
“杨宁,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诬陷当朝一品大员!”
杨宁闻言淡淡将茶杯放下,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神色清冽道,
“诸位,你们都看到了,所谓崔相造反,不过是听侍卫一声栽赃而已,但是徐大都督,他刚刚当着陛下的面摔杯子,是大不敬,与造反何异?”
不等徐淮反驳,杨宁当即神色一狞,喝道,
“来人,将这个奸贼拿下,听凭陛下处置!”
羽林卫立即扶刀准备上,徐淮怒目而视,断吼一句,
“我看谁敢!”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大殿内忽然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直到上位传来皇帝冰凉的笑意,
“两位大臣这是怎么了?待事情问清楚再说嘛,怎么急着就吵了起来。”
年轻的皇帝捏着酒杯,面上带着笑,可眼底却冰冷至极。
崔奕也好,徐淮也罢,都是压在他心头的大山。崔奕人在府中,却把持朝政,朝政大官有一半听他指挥,徐淮呢,手握重兵,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刚刚当众摔杯子就是事实。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帝王的尊严,
“传斥候,细问是怎么回事?”
前不久崔奕离朝,刚被安排入内阁的户部尚书周幽朝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