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我们卫朝经历了七年前的战乱,南朝也并不安稳,前南帝陛下膝下七子,一个夭折,剩下六个各个殊途。除却名声最显赫的二皇子越凌,其余诸位皇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所以,他才迟迟没有登上太子位?”卫嫆问。
“正是,虽然越凌名声最好,但是前南帝陛下最宠爱的却不是他。”
“不是他?”
卫嫆这几年驻守北疆,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她记得她离朝前,这位二皇子殿下还是前南帝的掌中宝呢,不然当年派使者来访,南帝膝下皇子众多,不会独独挑了他来。
“正是,说来也奇怪,明明南帝之前最宠爱的儿子是他,但是四年前,不知道怎么了,他骤然失宠,本来唾手可得的太子位也一再被搁置。”
“所以,他在朝中的话语权减少,本来他是力主厉兵秣马,但是朝中派系林立,余下之人皆担心他手掌兵权,是以,对他的兵马之政多加阻挠。”
卫嫆点点头表示明了。
她抬头看向淮景,“此番我们一行人前来,想必你也知是为何,最晚七日之后,中洲便会有大批粮草运往此处,你须得合理分配。我们不知道南朝的动向,你得做到随时待命。”
“是,末将遵命。”
卫嫆为将军之首,如今淮景俯首听令,乃是理所应当。
后来淮景又领着卫嫆一行人巡视了军营一圈,而后才领着他们回了自己在邺城的府邸。
一进府,卫嫆四处大致看了一眼,啧啧道,“不行啊,堂堂守边将军的府邸如此寒酸,可真是丢我大卫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