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终究是物是人非了。
卫嫆将胳膊随意的搭在窗边,把头枕在胳膊上,手里的酒壶也不知道被她丢到了哪里。
风一吹,卫嫆本就不深的醉意霎时间被吹散,人也清醒了很多。
察觉到有人走到身侧,微微抬头去看,仿佛是谢昀。
她摇了摇头,定眸去看,才笑了。
是淮景,也对,是淮景才对。
“殿下,怎的几年未见,竟然学会喝酒了?”
淮景今夜穿着淡蓝色调的衣袍,长风一吹,衣袖翻飞。
瞧,即便当了这么几年的将军,骨子里淮家的文人气质还是被深深印刻在骨血之中。
可怎么,那个人的身上就一点也找不到昔日的影子呢?
阳光,恣意,那个少年人身上曾拥有的明媚,难道尽数被当年那一战,被这几年的朝堂浸淫,给吞噬了?
清醒的时候,卫嫆对谢昀多的是冷漠,可如今有些微醉意以后,那一直徘徊于心尖的酸楚便顷刻之间奔泻而出。
即便不愿意承认,她其实是有些嫉妒那个嫁给谢昀的女子的。
王萱,
她命可真好啊!
“殿下,殿下,您是醉了么?”
淮景见殿下只眯着眼瞧着自己并未回答,还以为她是醉了,这可真是个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