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有人在暗中窥探,只轻轻冲着谢昀摇了摇头。
谢昀眨了下眼表示知道。
他其实从前就见过她的谋略,先帝去后的那些日子, 自己在边疆听过她的威名, 百姓们都赞叹于她的智谋和胸襟。再后来的三年, 她去了边疆, 北地的蛮子如何凶残, 自己曾亲眼见识过, 他还曾担心过她许久, 直到后来捷报频传, 长公主的名讳代替了父兄,成为北地蛮子的噩梦,自己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辗转经年, 再见她, 心中虽知她已非从前那个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但情不由已,担心她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事情。
何况, 那七年, 两年他在北地, 她守中洲。
之后的五年,他心伤回中洲,她踏马平战乱。
整整七年的时间,他们日日面对面相处的时间,加起来可能也不够一年。
他心中仍旧是她未经世事的样子,脑海里还是那日她翻墙进来,诀别而去的背影。
殊不知, 她真的,已经这般耀眼。
虽未得到淮景的最终目的,但眼下,瞧着卫嫆,他却彻底放了心,她如今想必已经强大到可以彻底放下过往了吧。
但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却微微疼了起来。
不一会儿,淮景睁着惺忪的眼也出来了,“你们宿醉还能起的这样早?”
“别胡说,宿醉的是你不是我。”卫嫆伸着懒腰,懒洋洋的回答。
人活在世上,或多或少,都是演戏的高手。
“你昨日可比我先倒下。”卫嫆有些洋洋得意。
“呸,你同我一个女子比,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