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叔走后,淮景才像是浑身泄了气一样,瘫坐在椅子上,狠狠的握住了拳。
此时与之仅隔了一条长街的小巷中,谢昀将自己刚刚收到的密信一点点撕毁,丢入河中。
转身往上次与卫嫆见面的短巷中走去。
刚刚撕毁的密信正是黑衣人离开中洲当夜,天子送出的。
信上只写道,一队人马离开中洲,去向不明,但形迹可疑,望多加小心,切切保护好我阿姐。
等到谢昀走到那处短巷的时候,刚好看见卫嫆已经立在那里。
不知为什么,在中洲城日日见的都是高门嫡女,打扮的或明艳或温婉,但有一样是统一的,那便是各色漂亮的衣衫和精巧的饰品。
可他都不觉得美丽。
自她走后,自己的眼中仿佛失去了色彩,天地是灰白的,人心是冷漠的。
可自她回来,无论是她的漠视,还是她的调笑,他都觉得鲜活极了,好像是沉睡的大地回春,各种颜色都在慢慢回来,他的心也开始热了起来。
看着她只简单的扎了一个利落的马尾,他都觉得漂亮极了。
此时卫嫆也转身瞧见了谢昀,见他周围无人,直接就走到了他身边。
她并没有注意他的神色,直接对她说出了自己上午的那份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