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处,他又顿了顿,才继续说,“只是,淮景虽然被救回来一命,可是内息全无,以后怕是不能再习武了。
清晨本就寂寥,此时在相顾无言的屋内,更显得清冷寂寞。
淮景……再也不能习武了……
这对他来说该是多么沉痛的打击啊。
“他……醒了么?”卫嫆低声问。
谢昀摇了摇头,“大夫说他此次乃生死线上捡回了一条命,怕是还等昏睡些时日。”
“这样也好……”卫嫆喃喃道。
谢昀用手碰了碰瓷碗的温度后,端给了卫嫆,“殿下先把粥喝上一些,即便没有胃口也喝些。越凌派了人来,说是有事只能有你在场才会说,你没力气的话,那可不行。”
卫嫆此刻属实没有胃口,但是想着接下来的一堆事情也不得不接下谢昀递过来的瓷碗。
待卫嫆喝完粥,吃完药,重新换好衣衫,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谢昀仍旧不让她下地,自己亲自出去找了越凌派来的人来。
那人除了比之前穿的暖和了些,并无什么不同,卫嫆一眼就认了出来。
“殿下安好,鄙人姓苏,名桓,字有容。”
苏桓对着卫嫆行了一个南国之礼,卫嫆冲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此人极有眼色,虽然昨夜前来,忽见此地杂乱不堪,嘈杂一片。今早见到众人,也是面色俱白,皆为伤重之样。可他仍能守住好奇,不打听不多话,安于己心,可见是个极有气度礼仪,且知进退的人。
他忽略掉所有的不正常,只做自己分内之事。
“我家殿下派我来是为了告诉长公主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