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是卫嫆接手了北疆,不然……
谢昀将手狠狠的砸向了桌子,似是恼怒又似是后悔。
自己竟然自私的让卫嫆孤身一人在北疆拼杀了这么多年,他此刻背对着陈生,眼眶微微湿润,双手也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他没有再责备陈生对卫嫆的放任,只是轻声交代, “你去找匹好马,我去将她带回来。”
“还是末将去吧。”陈生站在卫嫆身后,言辞恳切。
谢昀偷偷抹掉了眼角的泪,平稳呼吸后转过身来,又恢复了一贯的风轻云淡,只不过言辞是不能让人反抗的泠冽。
“我去,这么多年也该是我去找她了。至于你,遵循卫嫆的命令,严密监视常德,另外除了常德以外,谢家军其余高位将领,皆不能放过。”
陈生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又不得不遵命,只点了头,行了军礼后,转身离开了。
在他走后,谢昀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东西。
荒城,城主府。
卫嫆昨夜没有离开,但是也没有贸然跟上去。
呼耶寒蝉认得自己,即便现在自己乔装成了普通妇人的模样,但是军旅之人的眼睛好比大漠的鹰隼,尖而锐利。自己毕竟只是孤身一人于这险峻丛生的城墙之中,不能轻易冒险。
她只能暂时蛰伏。
今日是个难得的艳阳天,卫嫆替了当值的婢女,此刻站在议事厅的门外五尺处,安静的蹲守待命。
卫嫆的目力和耳力都很好,她听着屋内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以及看着偶尔开门时屋内露出的场景。
蛛丝马迹都显示,呼耶寒蝉并不在此处。
这么看来,那个人,应该是被安排在一处极隐蔽的地方。
会是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