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此时添话,无疑增加了卫嫆心中倒向谢昀建议的砝码。
权衡之下,卫嫆还是艰难的点头同意了。
毕竟他从前未有败绩,军中上下除了自己,也确实只有他的威望以及战功最为合适。
卫嫆同意之后,谢昀笑了。
不是官场之上那虚伪的、不达眼底的笑意,而是少年时代,最纯粹也是最舒朗的笑容。
谢昀笑着对卫嫆说,“多谢将军信我,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重回战场。”
他语气轻缓,隐隐带着些跳脱和打趣。
只是他抬到卫嫆肩膀旁边,后来又慢慢放下的手流露了他隐隐的不舍。
“保重。”这是他临行前对卫嫆说的最后的两个字。
卫嫆看着谢昀迟疑着放下的手,垂目,一言不发,而后只是轻轻的回了一句,“保重。”很快那两个字也被来人掀开帐后,迎面而来的风吹散。
来人报,“殿下,该出发了。”
卫嫆点点头,挥手便同那人一齐走出了大帐,谢昀紧随其后。
卫嫆简短的同本要跟随她一起去往漠北城的将士们交代了几句,本应引起轩然大波,但就如同谢昀说的。他本就算得这谢家军的少帅,上下士兵对他没有分毫排斥,甚至还有着隐隐的兴奋。
卫嫆见状,彻底放下心来。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人一个人,暗暗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皱紧了眉头。
大军开拔,卫嫆驻守总帐,谢昀驻守漠北。
深夜,谢昀率一众人等抵达漠北城。
军士上下皆安静休息,只一人在半夜鬼鬼祟祟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