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家的是没资格求诊的;就算是有,拿到他家的诊号也不那么容易。
她这点小伤,程潜之竟然从秦诏东诊所连夜请来一个护士,戚夏觉得有点小题大作:“我这可真是太奢侈了!竟然劳动到你这种轻易请不到的专业人士。”
小郑说:“应该的。”程潜之的会费交了那么多钱,平时几乎用不着来诊所,算起来诊所赚翻了好么!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敢问程潜之和戚夏是什么关系。
很快药就抹好了,戚夏感觉背部的皮肉之痛和筋骨之疼都减轻不少:“谢谢你哈——”
小郑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客气……”
她给戚夏开好内服药,留下外涂的,交代应该怎么用:“我明天再过来,不知道戚小姐什么时候方便?”
戚夏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不行我请我邻居帮忙。”
戚夏的推辞让小郑护士颇意外。
她不是没帮那些公子哥儿们的红颜夜半出诊过,那些“红颜”哪个不是能享受就享受,怎么这位反其道而行之?
小郑护士:“戚小姐别客气,程先生他……”
戚夏道:“没事,我去和他说这是我的主意!大半夜的还让你来,真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小郑没说话,心想,明明是那位太怜香惜玉了吧!看来那位要追到这姑娘,任重而道远。
她告辞出门;楼下程潜之的车等着;见她出来,闪了闪车灯,示意她上车。
临走前,程潜之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戚夏家窗帘后似乎有个人影,他伸出头去摇摇手向窗帘后的人儿道别。
这个晚上戚夏过得跌宕起伏,按理说很累,可脑子里的神经却绷得极紧,怎么都放松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