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有容认识到这一点后，连敷衍的都懒得，转头继续看自家弟弟的表演。

宫翎松微不可知地轻叹一声，没再说话，也没有走开。

台上，欧阳有斐的表演已到紧要关头，他一手绅士帽、一手绅士棍，跃空做了个后空翻，稳稳站定。

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最后的定格被框在浑圆的追光中，人们为他而欢呼鼓掌，全场的情绪被调到最高处。

欧阳有斐忽地狡黠地笑了，他挥挥手，将手中的帽子抛向半空，那顶黑色帽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抛物线。

然后——

落在戚夏的头上。

被从天而降的飞来横帽打中的戚夏：“……”

还好她的反应够快，迅速摘下帽子放在胸前，向四面的贵宾做了几个九十度的深鞠躬。

“啪啪啪……”

除了认识她的几个人，人们都以为这是表演的一部分，一并将掌声送给她。

许则言乍见到戚夏颇为意外；不过，他是程潜之的总助，自然与旁人想的不在一个层面上，他立即转头看自家老板。

程潜之的脸色相当不好。

戚夏藏得虽好，但他已“找”到她一阵子了；不过他没有走过去打扰她，依然忙碌地全场走动、热情待客。

实际上他的情绪并没有看上去那样沉稳，只不过是一向自制力强大，知道在适当的时候应该做“适当”的事。

他未能自知的是，他是用忙碌麻醉自己。

以及，在百忙中他其实一直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地看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