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之淡淡地:“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他一直目送她们进到楼里;然后发微信给戚夏:“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到我那里。”
戚夏收到微信,心里荡开一阵无法言说的微痒。
她知道那宅子是程潜之依少时旧居所建,代表的是他内心深处固守的过去。
他这么说是在告诉她:她是不同的,他邀请她去到他的“过去”;并且希望她是他的“将来”吗?
程潜之发完微信之后,沉默了一会儿。
指尖仿佛还有她头发的触感,他紧紧地捏住拳头。
戚夏的耳尖上,有两颗小小的黑痣。
其实并不明显,加之平时都被头发遮住,很难发现。
但他是程潜之。
抬手拨她耳后头发是无意的,如果早知道这结果,他可能会提醒自己要忍住。
父亲破产前,曾经带他去过一次沈家的宴会。
宴会上,那个粉雕玉砌似的沈家小公主亦在,小小年纪便有惊人的气度;当时便把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少年惊住。
他全程都没敢直视她的脸,只有几回偷偷地看她背影。
仍然没有胆量直视,他的目光不自然地盯在她的小小的好看的耳朵上——她盘着发,耳朵全然露在空气中。
他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姑娘,连耳尖上两颗小小的黑痣都那么可爱。
这是除了那只长耳兔布偶之外,沈家大小姐留给他的最深印象。
如果一样是偶然,那么两样就是巧合,他在心里已经有70的笃定,戚夏极可能是他所想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