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媚地笑起来:“程总若有需要,任媚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程潜之没留她的意思,她便闻弦而知雅意地没多留。
出门之前,背后响起程潜之冷冷的声音:“告诉林时丰,有话直说,假手他人容易误传,何必?”
“好啊。”任媚转过身,“我会转达的。”
在任媚带上房门的刹那,程潜之抓起桌上的镇纸丢了出去。
镇纸不知道砸到哪里的玻璃,哗啦啦地一阵响。
“诚意”集团的规矩森严,没有他的呼唤,天塌下来都没人敢进他的房。
程潜之脸色铁青,他想,林时丰这是什么意思?
是示威?还是报复?
诚然,他突然地“放假”三个月,的确是针对林时丰,将彼此的争议硬生生搁置,静待林伯诚出后来再决断——
这件事肯定是有冒犯到林时丰。
但,林时丰似乎忘记了,他现在所拥有的林氏江山的权柄,本来就是暂代的。
等林伯诚出来,必然亲自拿回他从未松手过的一切。
林时丰不过是林伯诚的眼林伯诚的手;就像他们的所有人都是林伯诚的眼林伯诚的手。
他相信林时丰一定心里明白,但也一定有所不甘。
今天,林时丰突然安排一个人到明面上来接近他。
而且这个人是任媚。
与戚夏不对盘的任媚。
这是偶然,还是,林时丰已经知道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