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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说话,可是谁都感觉到微妙。

是一种想说又不能说、说不出口的微妙。

明明窗外的风雨那样的自由肆意,可两人却将一肚子的话都憋了回去。

戚夏忽地想起那年,她一觉醒来父亲和母亲都不见了,只有沈一白陪在身边。

他告诉她以后她不叫沈沁了她叫戚夏,他要她忘记她是沈家的女儿她不姓沈她只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

她发疯似地跑出门,发现自己竟然在一片无边的草原里。

那天的天也是这么阴沉,豆大的雨点像是连接天与地的珍珠幕墙。

她在雨中狂奔,她的泪水在脸上肆虐和冷雨混在一起,她摔了一跤又爬起来继续跑。

草原怎么会这么大、这么大!她跑不出那范围就像跑不出梦魇。

沈一白就在她一步之遥,不曾远离也没有阻止她。

她跑到脱力,沈一白将她抱了回去。

不过是十岁的小女孩,她不知道为什么世界忽然就全都变样了。

沈一白带她在草原上呆了半年,她就像野草一样汲取大地的能量。

直到某天她突然通透,她对沈一白说:“沈叔叔,我好了,我要上学!我是戚夏。”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好了还是没好。

只是,关于父母的记忆被她强压下去,那些东西,在她成年之前,都没有再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