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少不了自己的努力,但所谓的“财务自由”是什么?他没感觉到。
他没有热爱的东西,对什么都兴趣聊聊。
如果赚钱和工作算是他的“兴趣”和“爱好”,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快乐?
事业做得越大,他就越空虚、就越常想起父亲。
而越是想到父亲,他就对自己越鄙夷,越是自惭形秽,越是想弥补父亲的遗憾;越是想让当初毁掉父亲的人付出代价!
人哪,不就是缺什么便向往什么么?
程潜之看向戚夏,她手边放着录音笔,同时准备了钢笔和本子,不时在本子上写写划划。
更多的时候,她抬头看他,神情专注;正是那种倾听的姿态,让他一点一点地将掏心窝的话向外倒。
他自己都没想到,在她面前,他会把自己所有最最隐秘的、甚至是之前没有深刻剖析的想法都袒露出来。
只有她,只有她才能做到。
程潜之魔怔了,半晌没动静。
开始时戚夏以为他是陷在回忆里,后来就发现他在看自己,可又不是在看自己——他像是在看她,但又看着更多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帮他倒掉已经凉了的茶。
程潜之被惊动了,他回过神。
外头的雨还在倾倒式的下,乌云压得更低,下午三四点钟的天色,就像是傍晚近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