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到一个白衣人从内屋走了出来。
“你你……你!”齐恪张大嘴。
沈一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没等齐恪做出下一步反应,欧阳有斐迎头而上:“沈叔叔!”
沈……叔叔?
齐恪震惊且复杂:沈一白同自己记忆深处的他一点都没变;
对,十几年过去沈一白竟然一点都没变!!这是个什么样的老妖精啊啊啊!
还有!欧阳有斐喊“沈叔叔”又是什么鬼?!他们竟然比他们还熟了吗?
齐恪有种被人鸠占鹊巢的沮丧感。
那谪仙般的男人根本无视于两个“小”男人间的暗流涌动,他回想适才与戚夏的对话。
这个小姑娘,一见到自己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柔弱、爱撒娇。
娇娇的,好似真的是他的女儿……
哪怕明知她是故意,沈一白亦无法拒绝这样的戚夏。
从复杂的信息传输中,他知道不再属于他的那个“她”有个女儿——如果是她的女儿,必定是这般,内里坚韧,表面爱娇——似极了“她”。
也许,这就是他无限纵容戚夏的理由之一。
这些年,沈一白为自己的事天涯海角满世界跑,便是极地深海亦去过;余时则帮忙处理沈家之劫的余波。
戚夏已经换过身份,既然打定主意要隐藏,那便不方便站去前台。
因此他们之间的联系十分稀松。
不过这半年来,戚夏联系他的频次显然高了许多。
除开沈家之事大概率能在年内完结,戚夏渐渐放松之外,沈一白感觉到这小女娃的情绪同之前有明显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