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冷冰冰的话一出口，苗浅墨惊得半句都不敢再说，她发现自己也许是好心办了坏事，这两人之间，有她远未触及的渊源在。

程潜之则是灰心：原来他在她心里就是这种形象？！她怎能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就判他死刑！

戚夏说完，不退反进，咄咄地道：“程总看清楚了吗？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满意吗？”

程潜之头脑中一片混乱，他下意识地抓住她肩膀，低吼：“你听我说！”

戚夏措不及防，只觉肩膀被他抓得生疼，男人英俊而疲惫的脸就在眼前，势若疯狂，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一句话都没出口。

一阵秋风吹过，卷起几片黄色落叶掉落在他们身上。

戚夏不由冷叽叽地打个寒颤，程潜之忍不住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一步。

戚夏试图挣扎，但程潜之更紧地抓住她，像是想要拥抱她。

戚夏忽然觉得一切没意思极了，淡淡地道：“放手……”

语言上拒绝，可身体却是放软的，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浓浓的倦意：“程潜之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放开我。”

程潜之绝望之极，他知道，这一刻，她迅速退回自己的坚硬壁垒，他成了那堡垒之外的陌生人；

就像之前他们决裂的夜里，她最后的反应是放弃抵抗，她可以任他予其予求，可她的心却空了。

程潜之感受着戚夏衣服下的瘦骨，忽然间浑身的力量都泄了。

他能说什么呢？

说都是林时丰干的一切与他无关？且不论她信或不信，是林时丰做的事没错，但他难道就全无责任？

说接下去林时丰还会有新的动作？这话难道他不说她就不知道吗？想要帮到她除非阻止林时丰——而这，靠“说”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