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僮本想与温彦行换装后分开进城,可温公子却说只怕他们盯住地就是他,很难轻易蒙混过去,看起来颇像官府中人,且对方怕是不怀好意也难以甩脱,二人要小心行事。
身为文臣,温彦行自然没有高绝的武艺,仅凭仆僮一人哪是这么多人的对手;思来想去,温彦行命清河去买通一位驿站伙计,让其二人换装后扮做仆僮随他入京。
如此,清河便可趁机摆脱跟踪,私自入城打探情况,若时局糟糕且自己届时也身陷囹圄,那便去郡王府找郡王李晓商议
看出跟踪之人该是来者不善,起初清河担心温彦行安危,并不同意公子提议,但又没有更好办法以解眼下困局。
拖到城门关闭,怕是更加危险,而若是二人刚入京城便皆被人一起控制,那确实也就无人知晓,更没有可转圜地余地了。
宋清河也只能依此办法行事,找了个身材仿佛的伙计,许其重金扮做仆僮护送公子回京中府邸,而他则扮成伙计模样,躲在驿站灶台间,等那些神秘人跟随温彦行而去后,方才一人悄悄在其后进城,先去打探陆府消息
心生不妙地温彦行,果然一入城就被后面紧跟地人拦下来,“秘密”送进了牢里。
原来给他写信,让他回京的同僚早已被奸佞威逼利诱,成了陷害陆相的帮凶,虽也是屈打成招,却作伪证说“京兆府尹李大人侵吞官钱五十余万贯,还有很多粮食等不计其数,而这些赃款都被其拿来勾结权势,李府夫人便常把金银珠宝送给陆府夫人”
而奸佞怕他直属于京兆尹手下官员,对陆挚指控力度不够。
京中皆知温彦行才是陆相的得意门生,于是便在严刑拷打之下,让这位恰巧与温彦行有些书信往来的同僚,写信诓骗其回京,想如法炮制,通过温彦行来制造更多诬陷陆挚或贪腐,或欺君罔上,或结党营私的证据,以此来给陆相以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