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页

可眼看其病情危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清山也不是不懂。

与玲儿直言了大夫意见,小丫鬟说:“此事,不能告诉二小姐,因为她定是要保怀中骨肉的,尤其是在少爷生死未卜地时候。”

清山却怕若是不告诉陆婉儿,只凭他与玲儿两人怕是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可玲儿却抹了眼角地眼泪,站起来说:“做不得也得做!若是二小姐有差,腹中胎儿不过三四个月,又如何能撑到生产?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尸两命罢了!”

这还是原来那个柔弱又没主见的玲儿吗?清山想,时事确实可以改变人,跟着二小姐久了,小丫头也理智果断起来。

倒不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如此简单的道理,仆僮自然也知,只是思及公子与公子的骨肉,总是心中愧疚之情太重,重到让他无法承担。

大夫说了,二小姐患得是严重的肺疾,这病根儿怕是已经很久了,只不过近来天气严寒,孕妇本就身体较常人虚弱,这才发作出来。

其实清山与玲儿都知,陆婉儿哪是简单的受寒,而是千里风雪加上数日地急气攻心,不倒下才怪呢!

服药容易,只是这女子滑胎一事,怕也可能凶险万分啊!

又请了大夫后,再次得知了新的危险,清山只觉自己当真是罪该万死,为何没有听从公子命令,哪怕以命相博也该阻止二小姐进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