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说一年来经历些什么,她也知姐姐有些隐忧,可到底都是不适合分享的部分,徒增关心你的人不安和揪心罢了。
所以,她好像学会了无声告别,就连后面极可能十分艰辛地岭南之行更是半句未提。
待几大车物资准备妥当,陆婉儿又好像上次从洪州城外出行商一般,跟随车队出发了。她打算先去追赶上温家流放的队伍,好让那些渐生绝望地人重燃希望,先撑到岭南再撑过半年之期
紧赶慢赶中,终于是在近彬州的地界看到了温家的人。
该怎么形容呢?经过了几十天的迁徙奔波,不止妆发,就是全身任何地方也是无人还能保持半分整洁。
比逃难地难民还不如!任陆婉儿再有心理准备,也是倍感心酸难过。
清山与玲儿也是忍不住偷偷抹了几把眼泪。
掏出些银钱,再一番打点了那些也早已被这份苦差,消耗完所有耐心的差役;陆婉儿在一片树林里,见到了温彦行的母亲。除了神色上还在地端庄与冷静,眼前的妇人,也快叫人认不出原先的样子了。
温母自是特别意外,会在此地见到陆婉儿!待确认了其身份,又看到来人平坦地小腹,一路最为坚韧地妇人到底还是变了色。
她也知道其实温家根本就没有理由,期待陆婉儿腹中的孩子;更没有脸面与立场,要求陆婉儿保住温彦行的骨肉。
从温母失望与难过的目光中,陆婉儿当然知晓其转过身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