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人。”温母平淡地应道。
“我会尽快去岳州,把那些孩子寻回来,并着人在那里集中抚养。半年之后,待你们从岭南平安出来,再与他们汇合。温家的后辈,还是该由温家人自己抚养,不能流落在外。”
可是,就连陆相门生众多都没办法的事,仅凭她陆婉儿一介女子
温母听着陆婉儿坚定的语气,不知为何并未把心中地质疑再说出口,也许是那个让人信服的二小姐又回来了,也许她确实是温家众人仅存地希望。
“彦行他,可有人收尸?”温母有些哽咽地问道。
“埋在京郊一处青山上,我离京之前去看了他,一切都好。”陆婉儿终是看见强撑许久的妇人,在她面前柔软下来。
“我这个做母亲的,许是也不合格;他走了这么久,连一次梦都没托给我过。”温母凄然说道。
“他,可能只是觉得自己有愧,不知该如何来见。”陆婉儿柔声安慰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再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已是泪水涟涟地温母,又说。
“我知道。”陆婉儿从怀中掏出一方罗帕,轻轻递给温母。她自己却没有在此时流泪,因为她觉得亲手打破了温母的要强后,她就得表现出相对坚强地一面,好让其放心依靠。说到底,虽是温彦行连累了整个温家,但温家众女眷的主心骨,却还是温母。
“我会尽快启程赶去岳州,亲自安排那些幼童之事!而前面就快到岭南地界了,路途愈发艰险难行,还得靠温夫人带着她们安全抵达流放之地。等岳州事妥,我们就在廉州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