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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沉默寡言也刻进了她的骨子里?她甚为无力地坐在桌前半日,不得不再次放弃解释地权力。

那种感觉就像身体里同时住了几个灵魂,有怀念过去地自己,一心想成为地自己和不受控制地自己。

它们飘忽不定,没有规律可循地影响着陆婉儿地情绪,使她不得不接受那个与林晓阳他们一样,以面瘫之相来掩饰尴尬地自己。

不要嘲笑别人,大概就是说得这种报应。人家不苟言笑起码内心是安定地,不像她这般时常左冲右突,带着些不甘心和混乱,找不回本来的自己又对变化后地感到陌生。

陆婉儿甚至有时会想到岳沐之当年一人躲在书房中酗酒地场景,反倒比她与林晓阳这类人简单真实!

起码不会逞强,起码可以放任那个不堪面对地自己。

可以逃避,可以痛哭,可以自责,可以后悔。

不像那些看起来意志坚定地人,哪怕结局悲凉,每每自问若时间倒流,依然还是会做与当初并无差别的选择。

为了抛却那些毫无意义地自我斗争,二小姐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

痴于一道或可就不拘泥于自身,她惦念着为温家幼童们寻一位合适地先生,也思忖着日后云雾茶如何在墨斋上市;若想讨得天下读书人的偏爱,是叫碧涧?明月?还是芳蕊?!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战场,就像大掌柜要去他的那片奔忙,陆婉儿也重新拾起与茶有关的各类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