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好像真的让棉棉妈很失望,是那种无力的失望,像捞水里的浮萍似的,怎么使劲都得不到成果。
黄棉疯狂地道歉,棉棉妈也不说什么,只说自己也有问题。
这一夜,黄棉的心拔凉拔凉的,像在珠穆拉玛峰顶吹风,只穿着单薄的短袖短裤,脚趾头都要冻掉了,恨不得脱了短袖,用来暖脚,但是很快又发现,短袖和短裤之间的地方没有障碍物,于是呼呼的风顺着那么一点儿空隙直往肚子灌。
这种滋味黄棉从来没体会过,起来的时候黑眼圈浓重得几乎不用后期,直接烟熏妆了。
安成序也没睡好,下巴处冒了零星的胡茬出来,同样也是黑眼圈深重。
棉棉爸早已经在车里等着他们了,见到他们过来,便按了下车窗,也是形容憔悴,开始打招呼。
冲着黄棉:“休息好了吗?”
冲着安成序:“小……不,安成序,你休息好了吗?”
棉棉爸的态度很温和很客气,只是比之前少了点什么。
两个人上车后,车里没人说话,冷清得直听得到空调的嗡嗡嗡声。
这次棉棉爸没说什么,把安成序顺便带到家里坐坐,而是很客气地问:“住哪家酒店啊?我等会儿直接把你送过去?”
安成序想说,不用麻烦了。
却提前被棉棉爸预知了,说:“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
安成序抿了抿唇,下颚线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