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结果告诉她,黄棉是真的成长了,多少人在首都待不下去,但是黄棉却待得好好的。
棉棉妈总会欣慰又心酸地想,黄棉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被哥哥姐姐不带着玩儿都能气得哭出鼻涕泡泡的小屁孩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长大了很多,能自己面对疾风暴雨了。
只是此时此刻,她好像发现黄棉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孩,分明还只是个小孩。
自己为什么要跟个小孩计较呢。
“别哭了。”棉棉妈说。
黄棉哭得正起劲儿,哭有种惯性,越哭越上瘾,哭到某个阙值,还能打鸣。
现在她正处于要打鸣的阶段,所以棉棉妈说话她听见了,却来不及做反应,甚至还想打鸣。
棉棉妈有片刻的无语,她说完后,黄棉不仅没停止,甚至还有“咯——”的趋势。
“别难受了,擦擦鼻涕吧,我没生气了,棉棉妈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自己孩子都不要了吗?才不是呢,别哭啦,来擦个鼻涕。”棉棉妈抽了张纸,放在黄棉的鼻子下面。
是那种帮小孩子擦鼻涕的姿势。
黄棉愣愣地顺着棉棉妈的力道,擦干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
棉棉妈起身去丢纸巾,还没上床,被黄棉拦腰抱住,然后埋头扯着嗓子开始哭,“呜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我再也没有妈妈了,呜呜呜呜呜,吓死我了……”
棉棉一笑,说,“别哭啦,外面的人听到还以为谁家杀小猪呢。”
黄棉抬起眼圈红红的脸,刚刚干净的脸上又是涕泪横流,但还是嘴硬:“……我才不是小猪呢,是小猪,我也是最可爱的小猪。”
这些天,黄棉在家特别乖巧,正常作息,不玩手机,不点外卖,按时吃饭,认真穿秋裤,闲来无事,还帮忙做家务。
就怕棉棉妈心里还有余怒的小火苗,她哪一个地方做得不好,就原地爆炸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