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第二天醒来时鼻塞,眼花,头痛,这是感冒的征兆。
昨天夜里吹的风现在全部反馈到了她自己身上,本就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
顾屿山找上门时她刚刚费劲的从床上爬起来,脸上满是不正常的潮红。
“你怎么了?”顾屿山见着她的模样瞪圆了眼睛,满是担忧:“着凉了?”
沈韵没什么力气的应声,靠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忍受下一阵阵的恶心。
顾屿山温热的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似乎被这个热度给吓到了,忍不住问:“你昨晚去干嘛了?去冰箱里睡了一夜?”
沈韵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明明睡了一整晚却满是红血丝,因为感冒,唇红到几乎有点妖异,“我?没干什么。”
“只是把沈家给砸了而已。”
顾屿山:…………
“你可以不要兴致冲冲的说出这件事吗?”
“为什么不?”她扬了扬眼尾,“这不是一件值得人高兴的事情吗?”
并不是。
顾屿山在心底默默回答。
他并不希望沈韵与沈家人过多接触,那是她的病根,是她痛苦的根源,每多相处几秒都有可能让她的情绪失控。
在他看来,沈韵与沈家人断绝关系才是最好不过。
可他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沈韵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倔强,她已经将沈家看作了眼中钉肉中刺,失去沈家作为支撑她造作的支柱,她的生活会越发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