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没什么笑意的冲他笑了笑:“不可以。”
她把手插进羽绒服口袋里,往前走,没走几步又回过头冲亦步亦趋跟着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的男孩说道:“不要跟着我,我不喜欢。”
说罢她没有再理会,沿着路灯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莹白的光映照出她的影子,伶仃的一个,却偏偏有些生人勿近的警告意味,比她本人展现出来的更为冷漠。
男孩止住脚步,没敢再继续往前走,欲言又止的想叫住她,最终还是不敢开口,只小心翼翼的记住她走的大致方向想着今后再找机会偶遇。
沈韵走到家门口,往屋子后头的树林看了半晌,这才缓缓走到干净的雪堆里,留下一串脚印。
她找了个雪厚的地方坐下,开始一点点的将雪往中间堆。
并没有多久她塑出来了半个身子,又在一旁捡了根树枝做雕刻工具。
她刻得认真,被零星飘落的雪花覆盖了半个肩头也没有察觉,直到最后,她抖了抖肩膀,吹掉了雪人身上的浮雪。
手指冻得难以屈伸,事实上她全身都冻得僵硬起来,半个小时不到她的脸上都沾染上了霜花,像是戴了张模糊不清又充满美感的面具。
沈韵往手里哈了口气,带来一点点暖意,她举起快要待机的手机给雪人拍了张照,然后快步进了屋。
屋子里被暖哄得热意融融,她身上的雪几乎立刻就化掉了一半,脸上的霜化作雾气和水滴往衣领里流。
沈韵找了块毛巾擦干净,一点酥麻的痒意在手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带着暖意,折磨人又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