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受控制的蜷缩了一下。
茶壶里的红酒沸腾,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连瓶盖都在随着热气起伏。
楚川半垂着眸子,食指中指闲闲夹着烟,握住杯柄往两个一次性纸杯里倒酒,在天光下递了一杯给沈韵。
楚川以前挨过冻,受过苦,他以前发誓,自己有钱有势之后一定好好享受生活,绝对不牺牲温暖和舒适去做一些愚蠢的事,能闲下来的时候要睡好吃好。
这一刻却觉得牺牲温暖和舒适去做的不一定是傻事。
零下二十多度的凌晨,跋山涉水的坐在寒风中拢着这么个小小的灶台和沈韵温一壶红酒等日出其实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在太阳的照映下视野大了许多,终于露出被积雪封住的道路。
比观景台的更深更厚,出村的路被掩盖得几乎看不见。
沈韵拎着杯子隔空对他晃了晃,笑起来:“楚先生,恭喜,大雪封山,你回不去了。”
楚川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恶劣。
她不是在说大雪封山。
她更像是在说楚川你跑不掉了。
跑不出这个布满尖顶小木屋的村落,也跑不出沈韵对他的重重撩拨。
他清醒的往她的网兜里撞,还没有丝毫的反抗。
迎着楚川发沉发暗的目光,沈韵凑近他,缓缓说:“其实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很久了。”
楚川握着烟的手一顿,他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沉沉的注视着她。
过了良久才挑了挑眉,低声说:“愿闻其详。”
沈韵俯在他耳畔,呼出的热气抚得他耳廓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