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沈韵确实不会挂他电话,还能听他说完。
她看着越来越长的通话时间嗤笑,每次都一边吃花生米一边开免提,和听评书似的,甚至希望沈明哭得再大声一点。
她听沈明说出的那些痛骂自己和周艺青的恶毒词汇听的津津有味。
沈韵让沈明觉得,她是在他极其不易的劝诫中逐渐回头,让他拥有一种力挽狂澜的骄傲,可在沈韵面前的低三下四也让他感到深深的屈辱。
不过沈韵不在乎,她只觉得愉悦。
在十二月末,沈韵生日的前一天,文家被沈明的执着打动,开始和他商量着定个日子两家一起吃个饭,同时让沈明拟定合同,他们准备向沈氏注资投钱,帮他渡过难关。
沈明周艺青高兴至极,为了那场饭局开始了对沈韵更加猛烈的轰炸。
沈韵表现得开始犹豫起来,像是被他们打动了些许。
沈明觉得胜卷在握,终于如释重负的丢开了他前段时间尽力结交的几个土豪。
沈明这个人,总有一股子奇怪的优越感,觉得人家土豪暴发户和他有阶级差距,自认为高人一等,如今有了新的依托,立马就踹了那几个合作伙伴,尽心尽力的攀文家的大腿,并且将已经拟好的合同递了过去。
沈韵看得想笑,这种孤注一掷的蠢劲她叹为观止。
她也确实笑出声了,那几天哪怕面对楚川她都带着股难言的愉悦和兴奋,像是在等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这一天她也接到了顾屿山的电话。
接近年末,律师事务所事情多得要命,顾屿山都快忙疯了。
往年他哪怕再忙都会抽个时间出来到沈韵家给她送个礼,这一回却因为繁重的工作而放弃了这个想法。
顾屿山在那头看了眼表,加班了一个星期,脸上都带着一点疲惫,他从抽屉里掏出礼物,眼底满是柔和,邀请道:“阿韵,有时间来一趟我公司吗?我把礼物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