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蠢钝,你同他有过之而不及。”李琼冷哼:“不过你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静,一切都拿捏到位。”
“王爷谬赞,月见还能在此胡言乱语,多亏王爷仁善。”李琼脸色越难看,月见笑得越欢。
李琼见惯了大风大浪,自然不会对这种事情束手无策,心中早已有了对策,脸上却故意换上难为不已的表情:“罢了,本王问你,你当真想让本王死?”
“若真心想要王爷死,王爷也不能毫发无损的在这同月见说话。”月见望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吐出回答,既像是应了李琼的话,又像是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结。
“你恨我吗?”
“不恨。要恨,该恨这个国家的法,害我家破人亡,要恨,该恨我那不争气的父亲,谋财害命,自毁前程,要恨,就恨月见命贱。”月见说这话时那么冷漠果决,但眼中又分明是带着泪的。
“这事作罢,我信你是个聪明人,定不会再做蠢事,只要完成你该做的事情,日后想要何物本王都答应你,下去吧。”
“是。”
月见走了已有一刻之久,李琼仍盯着自己的新发型发呆,这时南星推门而进,来到李琼身旁,一眼便看到了那银簪,认出是月见之物,但心中仍有疑虑,便开口问:“王爷,这?”
“夜里,那小丫头欲用此物行刺。”
南星听了这话,慌张不已,连忙下跪:“王爷恕罪,小的保护不周……”
“起来吧,不怪你。”李琼将银簪握在手中,大拇指一按,那银簪便折了,“猫儿不听话,要么拔了它的尖牙利爪,要么驯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