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恢复得不错,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脸上这伤要勤上药,免得留疤,再休息三四日后,便能正常下地了。”欧阳漴替月见号了脉又细细检查了伤口,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
“那月见姑娘为何不记得过往之事与人了?”南星问出了李琼心中所想。
“老夫也说不好啊,怕是掉下山时磕中了脑袋,也可能是昏迷前遭受了什么打击,所以选择性忘记了一些东西。”
打击吗?不,这女人可没那么软弱。
月见变得沉默,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说话。
“既然无大碍,老夫就先告辞啦。”欧阳漴起身对着李琼行礼后便随着南星出了房门。
“我是谁?”月见自言自语。
“你是我买进府里的妾。”李琼脸色阴沉。
她抬起头,神情无辜,看着李琼呆呆应了一句:“这样啊。”
“你歇着吧。”说罢李琼离开了月见的视线。
月见在床上又接连躺了小半个月,日渐沉默寡言不爱走动,同之前完全是两个人。
平日里碰见李琼也只是稍稍行礼便走开了,连偶然陪食都只是默默吃着,故意保持距离似的。
李琼有些不适应,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想着或许上次自己的确是过分了些,心中亏欠才如此。
天越来越凉,月见喜欢坐在亭中看雪,一坐就是一日。
“明日就是冬至。”不知不觉,李琼撑着伞站在亭外,打断了月见的思绪,“你要不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