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漴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到床前替月见把了脉,有扒开了她的眼皮,仔仔细细看了看,捋了捋胡子,打了一个酒嗝。
“喂,你这样子,行不行啊?”
“我不行?你来你来……”
“得得得,谁能比您老厉害啊。”
“人没事,死不了,就是受寒了,纸笔拿来。”欧阳漴接过纸笔,刷刷几笔,人虽然喝醉了,但这一手刚劲隽逸的狂草倒是一点没写错,“按这方子去药铺抓药,醒来后一日两次,吃上四五日,若还是好不了再来找我换药。”
“谢谢大夫。”南星接过药方子。
欧阳漴眯起眼看了看月见,又瞅了瞅李琼,转身离开,南星相随:“哼,这伤刚刚养好,估摸着又得生场大病,这丫头命不好啊,被你这样的人看上,也是,你不懂心疼人。”
是我害了她?
人终是醒了,迷迷糊糊知道自己是从李琼那回到自个房里的。
月见醒过来时是夜里,是疼醒的,右边小腿抽了筋,人瞬间清醒了,她疼得缩成一团,忍痛揉了揉自己的腿。
揉了片刻,疼痛感减弱了。
月见彻底醒了,口渴难耐,再睡不着,摸了摸身上,没缺斤少两,就是指节有些疼,膝盖肿了,浑身酸痛,身子轻飘飘的,她感到有些饿,却也没有胃口,她披着被褥坐了起来,好在壶里还有些温水,她颤颤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她又躺了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难受得很。
“咕——”
好饿啊。
月见屈膝坐了起来,双手环抱,她发了会儿呆,起身没找着自己的披风,索性披了被子出门。